華 彩 神 髓 .

wb:境春临

【喻黄】海上花

  旧港区双花红棍喻×家道中落卖唱天

  感谢@折月 半夜和我口嗨一起,折老师超级会!

  内含旗袍天,注意避雷

  

  

  

  黄少天略显紧张地咬着唇,长时间不喝水和劣质唇膏让他的嘴上微微起皮,他坐在包厢的角落,看着眼前的男男女女狂欢,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他脑子发昏。


  透着昏暗的灯光和烟雾缭绕,一切欲望在这里放肆发泄,好像一群魑魅魍魉终于套不住人皮了。


  他有些麻木地想,早知道这么吵就不答应顶班了。


  鬼哭狼嚎吵得他脑仁疼,唱得又烂,还不能抢话筒。


  黄少天又想了想领班答应的十倍工资,还是收起了翘着的二郎腿乖巧的缩在角落当一个美丽花瓶。

 


  黄少天是学音乐的,大概十天前黄少天的人生目标还是成为屈指可数的大音乐家。


  家里条件好,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苦。他爸当年在广深做生意,乘着改革的春风,猪都能飞起来,更别说他爸了,但没想到的是,他爸就是那头猪。


  第一次被要债的追上门的时候,黄少天刚上完大师课回来。


  他们学音乐就这样,你不找大师上课,就很难融进那个圈子。他刚在据说很严厉的老师面前狠狠挨了一顿夸,心里美得冒泡,喜滋滋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未来中国古典音乐界就靠他拯救了。


  看到有人在自家别墅门口泼油漆也乐颠颠上去搭话,“哥们,你学美术的吗,真巧,我学音乐的。”


  黄少天展示了一下背着的琴,继续说,“学艺术的里面我最佩服学美术的了。你看看多了不起,拿着油漆就往别人家门上泼,都不怕挨揍,这种为艺术献身的精神,我向你学习,但哥们你搞行为艺术可以别泼我家门吗,我还挺喜欢之前那个比较简朴的门的。”


  那人被说说得一愣,拍开了黄少天比的大拇指就让他进去了。


  黄少天进屋后看到一地的狼籍和他妈哭红的眼才意识到不对。


  他看向他妈,她妈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最后红着眼眶说:“天天,妈要和你爸离婚。”

 


  他妈要和他爸离婚,他爸跪在他妈面前哭的涕泗横流,不停扇自己耳光说自己一定改,自己真是去澳门不小心被几个合作商染上的。


  她妈看着相处了大半辈子的人,咬咬牙找娘家人,找朋友,卖嫁妆,凑齐了他爸欠的钱。


  两个人哭着抱成一团,黄少天也从大别墅搬到了城中村。


  没关系,一家人在一起总是好的,慢慢一切都会好起来。


  黄少天被告知只需要继续好好学习,爸爸妈妈会解决一切,他想成为音乐家的梦想,爸爸妈

妈会为他保驾护航的。


  他看到爸爸和以前的朋友断开联系,又在饭桌旁接起电话不停点头哈腰。


  妈妈也早出晚归穿起了从前的职业装,黄少天叫住了站在玄关正准备出门的妈妈,替她挽起漏下的一缕发,然后抱住妈妈说,自己会一直陪着她。然后妈妈转身急匆匆出了门,转身时隐约看到莹亮的泪珠。


  从前不给糖吃就躺地上滚的小男孩也长成了可靠的样子。


  妈妈踩着高跟鞋走出门,坚定的往前走,好像手握千军万马的女将军。


  但是赌狗就是赌狗,从第一次筹码放下的那一刻开始就变成了穿着你亲人皮囊的鬼。他不再是那个关爱照顾你的人,而是要拉你下地狱的恶鬼。


  黄少天看着他爸鼻青脸肿的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扇自己耳光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要债的拿着棍子抵着他和妈妈的后脑勺,他没法不答应。


  然后,黄少天就从星海预备役,未来的艺术家,变成了卖唱的。好在大佬好像没有让他卖身的意向,不管是哪家菩萨显灵,黄少天谢谢她。

黄少天在追债的人走后紧紧抱住坐在地上痛哭的妈妈,在妈妈止不住的对不起声中告诉她不是你的错。


  他劝自己母亲与那个男人离婚,现在就预约明天就去办。


  黄少天坐在民政局的门口看熙熙攘攘的人流,心想,没关系的,艺术来源于生活,苦难造就人才,痛苦激发灵感。


  这是黄少天只能告诉自己的话。


  入职第一天黄少天突然被领班找上说楼上的包厢缺人,凑个人场。黄少天指着刚签的合约上的条目,说自己不陪人。


  但黄少天也知道这种合约没什么约束力,如果真被人看上了他还拒绝吗,老板是肯定不会替他出头。


  他来之前也做了一点心理建设,此刻也是做内心最后的挣扎。


  领班倒没有威逼恐吓,只是简短的的一句十倍工资。


  钱能买下什么?对黄少天来说,可以买下他此刻的尊严。


  领队不是什么坏人,告诉他今天楼上的有这儿的大老板。知道他缺钱,傍个大老板,不比在这累死累活还整天担惊受怕的强。


  站在包厢门口黄少天看着墙角罗马柱上的丘比特雕塑,对着这么一个纯洁的光屁股小孩,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一下,等会如果有人要强上自己报警管用吗,自己其实还没做好卖身的心理准备。


  没有吧。


  门突然开了,两个人驾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出来,黄少天震惊并着腿软地被请了进去,进门坐中间那个问他,刚愣在门口做什么。黄少天愣愣只是抱歉,再说不出别的话,人家意味深长的打量他:“学生仔?”


  黄少天腿软脑子也懵,就应了下来。


  中间的那位大手一挥说坐下来玩吧,他就被安排和一堆亮闪闪的姐姐们坐在一起。很快包厢里人多了起来,姐姐们也都被叫走了,黄少天缩在角落里缓缓放心,好像没人注意他,开始摸鱼丢盹儿。


  总而言之,这份工还是可以的,钱多清闲,黄少天想,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法抢话筒。


  坐了这么久,他也听明白了,中间坐的那位是大佬,剩下的人不是手下就是合作商,做什么生意不清楚,但想想刚进门看到的那幕,想必不会太清白。


  黄少天还想多活几年,就继续坐在角落当透明人。


  他本以为今晚没他什么事了,正等着大佬们散场就下班,没成想半道成了主角。


  那位大佬正不轻不重的敲打着来迟的手下,那属下不亢不卑,身姿欣长周身气度温和儒雅,高挺鼻上架一副金丝眼镜,虽然被当众敲打,脸上仍挂着如沐春风的笑,看着不像是道上混的,倒像是搞金融的。


  大佬敲打的心情舒爽了,突然就话锋一转说要补偿属下,给他送个人暖床。


  黄少天看到这时这人才破了功,正捂嘴偷笑,就被点了名。

 


  “文州,嚟咁大个人身边都冇个人陪住,大佬魏知嚟口刁,捡咗件青靓白正嘅学生仔比嚟,啦,就佢啦。”魏琛说着指了指缩在角里偷笑的黄少天。


  喻文州一早就注意到了他,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青涩稚气,似乎还有些好奇,所在角落里用圆溜的猫眼打量所有人,还自认为做得隐蔽。


  清白?第一次出来卖吗?


  在这里的人各有各的原因,有人享受其中,有人放任自流,更多的是被逼无奈。强取豪夺的戏码和走投无路的苦情剧在这里每天都要演上好几轮,尤其是这种青涩稚气的,喻文州无心探访他人的前尘往事,看着那双瞪大了的琥珀猫眼心里却难得升起点意味不明怜惜。

  

  他张嘴:“我跟住大佬魏只想俾心机做事。“


  算是拒绝。


  喻文州知道他不该拒绝的,城西那块地的事上,魏琛已对他的一意孤行有所不满,万幸喻文州是对的,但久居高位的人忍不了他这种对,也有可能是魏琛查到了别的事。


  今天当众敲打他就是暗示他,喻文州应该表现的顺从忠心,尤其在这种不轻不重的小事上,但看着那双涉世未深的眼,喻文州心想,我虽然没法救你,也不清楚你是否需要救,但我也同样不想做那个害人下地狱的人。


  魏琛却不容他拒绝,直接挥手对旁边人耳语几句,叫人把黄少天带下去。


  临了还要再补一句,“人嘞,我已经送到楼上嚟间房啦,文州,嚟唔去,就唔好益咗其他人啦。”


  包厢里气氛冷了下来,刚在玩乐的人也都站了起来向喻文州围去,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喻文州看魏琛面色不清,只能应了声好。


  魏琛这才开怀大笑,他夹着雪茄笑着拍怀里美女的大腿,和喻文州又碰了一杯,“文州今晚可要记得不要喝太多,那么一个小美人等着你,可别硬不起来让人失望啊。”


  喻文州的视线落在魏琛怀里人腿上烫出一片红印上,面上滴水不漏应了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魏琛看着他的眼神,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文州贴心,今晚的小美人好福气能跟着你。”

 

 


  “前面带路。”送走各位大佬后,喻文州盘算着怎么打发等在房里的学生仔,一边往那边走。

走在一半感觉有一阵火从下腹烧起来。


  坏了,肯定是刚才的酒里下了药。


  喻文州心中暗骂魏老大不是东西,刚才下了他的一点面子现在做事就这么绝。


  喻文州强撑着精神及加快脚步往房间走去。他需要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在神志消失殆尽前。

 


  坐在房间里的黄少天有些尴尬的扯了扯旗袍下摆,忿忿暗骂,这都什么恶趣味还得穿这种东西,干脆把叉开在腰上好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恐惧和不安被冲淡了许多,他甚至有点犯困,想着要不要先去睡一觉。


  最好是那个人可以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搞完事,这样自己醒来拿钱就好了。黄少天苦中作乐到有些记吃不记打。


  听到门处传来响动,黄少天从椅子上立刻起身,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门口。

 


  喻文州进门后动作利落的反锁了门,转头想告诉在房间里的人不用紧张。


  一扭头就看到一团漂亮白皙的腿肉,那一小块布料遮不住什么东西若影若现显得更加暧昧,绸缎旗袍衬得腰身纤细惑人,带着少年独有的线条清越流畅,让人想摸上去看看是否真的像想象中一样滑嫩。


  喻文州皱眉也没问是谁让他穿成这样的,想也知道肯定是魏琛。他正思考如何跟黄少天商量对方只用帮自己打个掩护就好,他们互帮互助各取所需。


  两人都没有动,对黄少天来说房间里的空气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他咬咬牙,主动迎了上去,然后闭上眼视死如归的扑在了喻文州怀里。


  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掌握主动权,挑个自己舒服的姿势。

  

  

  喜欢的话请关注喜欢评论推荐,这对我和后续都很重要

  后续还有3k亲亲和搞得很脏的双🌟小黄,大👀【境春临】

评论(21)

热度(68)